所以,用阮今朝的法子,让她去和沈简打一架,估计也不下去狠手。
下不去狠手,那和青天白日打情骂俏有什么区别。
既然要演,那就来真的最好。
铜钱这时也跑进来,“大少爷,你干什么了?姑娘她怎么了?”
贺瑾指尖在茶杯边沿画着圈,“没事,阮姐去打沈简了。”
沈简再不打,真的要恃宠而骄了。
对付因为阮今朝想整他的人,他就一招走天下。
——告状。
他差不多也看明白了。
阮今朝和沈简那层又薄又透的窗户纸,在大业未成之前,二人都是决计不会捅破的。
沈简其实说拎不清都准确,更确切的说,他在对待所有和阮今朝有关的事情上,都太优柔寡断了,根本就不是他素日阴戾手段,狠绝作风。
沈简对阮今朝是毫无办法的,他真的要收拾阮今朝,怎么可能收拾不下来,他压根就舍不得,从最开始,他在对待阮今朝一事上,就是不停的退让。
勇叔说沈简嘴上不饶人,那是他们没见过,沈简真的嘴上不饶人是什么场景。
怎么讲,就像是一边很想要,一边又不敢要,很患得患失。
明明沈简在他认知中,一直都是个极骄傲的人。
贺瑾思绪纷飞,回到那夜沈简冲进帐子推开他的模样。
眼里全是着急,心疼,担忧……
什么都不顾的把姑娘抱着怀里。
偏偏上一刻,阮今朝才把他重重的推开,如同看鬼一眼的眼神盯着她。
恰恰又在看着沈简的怀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还有沈简那句,“都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宫宴醉酒也是,把他当鬼,却把沈简当做浮木抱得紧紧的。
贺瑾摇摇头,难得再去想。
“走吧。”
铜钱不解,贺瑾道:“打归打,不能打出人命了。”
阮今朝刚刚绝对是动了杀意的。
打沈简可以,杀沈简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