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并不知晓在她去抓兔子吃鱼时发生了什么,次日睡醒已过中午,美美的梳妆了下,将那根簪子带上。
勇叔在旁边就说:“不若找人给你画副丹青,给太太送回去?”
阮今朝觉得主意甚好,“那你去替我寻寻有没有擅画丹青的画师。”
贺瑾从外面回来,正巧就听着这句了,“丹青?什么丹青?我画画不行赏画可是一绝的。”
“勇叔在说,让我带着这簪子,给母亲捎一副画像回去。”阮今朝看他,“你可认识什么丹青名手,价格公道的?”
贺瑾背着手想了想,“倒是刚刚好认识一个,不过那人轻易不替人作画,你容我些时日……”
阮今朝摆手,嫌弃极了,“这种画手就不必了,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就知道漫天要价。”
外面摆好了饭食,阮今朝扯着烤好兔腿给贺瑾招手,“吃点不?”
“我陪十三殿下吃过了。”贺瑾走过去,看阮今朝吃的脸上都沾着芝麻,指了指自个脸颊对应的位置。
阮今朝拿他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就说:“后日我想去小镇转转,你也跟我去吧,我们把杳杳也带着。”
贺瑾如今同沈杳极其克制,围猎快一月二人都没私下说过话,即便撞见了也都礼数得当,让周围的人想抓些子虚乌有的机会都没有。
贺瑾翻了茶盏给自个沏茶,语气淡淡然:“阮姐,你可知如今围猎场那些闲言碎语吗?”
阮今朝看他,“你觉得,我可能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吗?”
京城的女眷除开沈杳以外,都是不乐意和她往来。
柔妃那头虽然隔一日去请安一次,也不会与她说太多沉重的话题,大多说些有趣的事逗她开心,亦或者给她做一桌子好吃的,挨个拿给她吃。
贺瑾咳嗽了声,“应是李明薇手段,此前在穆厉那头,你和沈大哥……”
他点到为止,觉得沈简应与他详细说了那夜的情景,他身为第三者转述,难免会不小心添油加醋。
贺瑾顿了顿,“依照我的估计,这些闲言碎语恐怕该要传到陛下耳中了……”
距离穆厉设宴已过了七日,围猎来的虽然家眷居多,也藏在无数老奸巨猾的狐狸仙。
在蛛丝马迹上轻轻的嗅嗅,总能找到些不寻常的地方。
阮今朝和沈简来往在明面时候,正经且正常,可私下的时候就说不准了。
阮今朝又惯是爱闹沈简,沈简普遍是拿她没办法,谁知道闹厉害,两个人能干出什么火花四溅的事。
“说你给我带绿帽呢。”贺瑾一句话总结,他抿了小口茶,“得在陛下把你我叫过去问话之前,先把这事遮掩过去。”
阮今朝点点头,一板一眼:“好,晚些时候我去揍沈简一顿。”要遮住一件事,那就搞出一件更大的事情就成。
正说着,勇叔就抱着个盒子进来了。
“哟,大少爷是知道有好东西回来了?”
阮今朝忙示意勇叔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