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今朝笑意玩味,“你可别来指望我。”
她大概知道沈简的想法,透支自个命替周围人布局,他功成身退入黄土,大开侯门邀请八方来客吃他的丧宴。
只要好处给她的多,倘若日后沈杳、贺瑾出事,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最是个不靠谱的东西,沈小侯爷难道不知道?”阮今朝端起汤药,“喏,喝药吧。”
沈简端过她手里的药碗摇了摇,丢到一边,“喝什么,我又没病,就是太累了。”
他顿了顿,反握住姑娘的手,“养病无事,因此反思了下,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阮今朝哎唷了一声,摇头晃脑啧啧啧几声,“来,让我听听你怎么自省的?”
她拍拍沈简的肩头,“成日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十三的储君位,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她说着,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肩,唇|瓣翕动,“至于你我之间事,日后总有机会再说。”
沈简眸子一缩,几乎是下意思觉得阮今朝知道他也是重生回来的了。
就听姑娘口气恶劣,“你给我收了多少烂尾我心中清楚,我替你当了多次刀我也小本本记着的,到时候咱们慢慢算,看看是我打你,还是打死你。”
说罢,阮今朝站好:“反正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养病,没病就起来出去溜两圈,这里坐着有屁用,对了,那破药也少吃,你爹娘恐还被你瞒着,当心我去拆你的台子。”
她淡淡道:“可以和人玩命,但不能玩自个的命,清楚吗?”
沈简望着她的眉眼,许久点点头说了个好。
手却被姑娘握住,阮今朝拉着他起来,“你这院子上次我还没逛完,你陪陪我出去走走如何?”她略带嫌弃,“我感觉你都发霉了,出去散散味道。”
佟文见着阮今朝将几日不出门的人搀出来,简直都想上去给她磕头了。
血不是白吐的,沈简到底是伤了元气,走了两刻钟就累了,回来一碗药下去,瞌睡就彻底来了。
见给他盖被褥的人,沈简道:“我睡了你在走。”
“好。”阮今朝坐在他旁边,握住他的手,“睡吧,我在这里的。”
姑娘安静的坐在床榻,目光飘到窗外,不知再看什么微微噘唇。
沈简望了她一眼。
他想,这个姑娘他是很想好好补偿的。
感觉手被用力握住,阮今朝回神,抬手轻轻拍着他。
就像是在哄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