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进去时,就见阮今朝打着哈欠坐到梳妆台上,她深吸口气走上前,“公子,让妾身伺候夫人洗漱吧。”
阮今朝撑着下巴侧眸看黛黛,“怎么之前你不天天来伺候我,眼下如此勤勉了,新的一年准备重新做人讲良心了?”
她美眸流转,唇角微挑,“哦,我知道了,是夫君回来,你想借口来给我梳头好日日看他?”
说罢,阮今朝摸着故作深思,露出狡黠的目光,“可怎么办呀,我的夫君,我不想给你看。”
黛黛僵硬在原地,怔然的望着骄纵的阮今朝。
可她还是想争争,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妾身、妾身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公子和夫人,只求能留在公子身边。”
耳边再无声音,黛黛小心翼翼抬头,就见沈简正在给阮今朝梳头,两个人压根就不把她放在眼中。
阮今朝摸着根红石榴的步摇举给身后的男人看,“带这只吧,我娘说过年要喜气些。”
沈简推她脑袋,“你要喜气,不若脸上涂两坨红。”
“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说好听的你给我多少钱?”
“那就还是这样吧,挺好的,我习惯了。”
黛黛被无视的几乎泣泪。
她声音大了起来,“妾身……”
“你既然要说了,那就好好想想要说些什么。”沈简叫佟文进来,“把她带回京城去。”
黛黛心上一喜。
他是知道沈简是在京城的人,眼下能去京城了,岂不是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看人跟着出去,阮今朝仰头看沈简,调侃起来,“啧啧,你莫不是真的要收她做个侍妾,给你家杳杳添个小嫂嫂吧?”
“你大过年的非要找骂?”沈简敲她额头,“还小嫂嫂,你这大嫂嫂都闹的我能少活一二年了。”
二人用完饭,就先去看可怜的贺瑾。
贺瑾看来这辈子都与船无缘,一副要死的德行窝在榻间,司南在旁边着实嫌弃的叹气,“吐了一夜,你是把运河都吃了?”
贺瑾脑子晕乎乎的,好生歇息了一夜,算是能够找得到东南西北了,“我,我再也不要坐船了……”
阮今朝看他可怜兮兮的,拧了帕子要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珠。
手被沈简抓着,“你非礼我妹夫做什么?”
阮今朝疑惑,随即给他骂过去,“我非礼你妹夫?我非礼你大爷还差不多!”
“那你这是做什么?”沈简拽着她的手,“贺瑾是我妹妹的,你别乱碰。”
阮今朝捏着帕子朝地上砸,“姓沈的,大过年的非要逼着我给你一顿心里才舒服吗?”
看两个人又要开始吵了,司南默默把两个人朝外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