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妈妈深深看黛黛,“我原想着是跟着你来享福的,到是陪着你在这里做起来厨房下人。”
若是接着做饭能接近沈简也是极好的,偏偏沈简那胃就认阮安玉的手艺。
邱妈妈提点黛黛,“家主辛苦养你一场,可不是让你来做闲人的,想办法看看账本,明白吗?若是你无用,家主就会重新放人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黛黛迟疑了小会儿,点了点头。
她脑子里头都是沈简开出的条件。
给她一笔钱,送她去新的地方。
她就可以是自由之身了。
可若是能够一直跟着沈简身边,也不失为是个好归宿啊。
即便沈简现在不碰她,那她可以等,等着夫人有孕了不好伺候,她的机会肯定就来了。
且她从下人嘴里打探到,沈简一行人是要在雍州长住的,只要沈简和夏家、秦家生意上有了往来,必然是要多来与她说话的。
她现在只要乖乖的听阮安玉的话就成。
只要在阮安玉的魔爪之下挺下去,一切的日子都有盘头了。
为妾总是低人一等,但给沈简这般风清朗俊的男子做小,她心里是千万个心甘情愿。
沈简离开雍州不过两日,夏清渊的帖子就送上了门。
只是门房还没送进院子里头,就被佟文给阻了下来。
勇叔看佟文直接撕碎,诧异极了,“你都不看看?”
佟文切齿,“这狗东西垂涎咱们夫人不是一天两天的,指不定是想趁着我家公子不在,勾搭我家夫人。”
勇叔抱着手,觉得这小子不厚道,“你这人,本来就是假夫妻,沈简不在了,有人找今朝玩,不管今朝去不去,也应该告诉她,你这样会让她稀里糊涂得罪人。”
佟文不可思议,“勇叔,那日夏清渊那孙子做了你知道吗?”
佟文问的是阮今朝被轻薄一事,事实上勇叔压根不知道,乍一听,就以为是沈简挨打那日的事。
他诶了一声,“夏清渊打得是你主子,今朝不过是讲义气出面帮他揍人了而已,一报还一报,今朝给了他一刀子,也点头让黛黛进来吃白饭,就算两清了,人不能太记仇了。”
佟文窒息,抱着手,“反正不许。”
勇叔很诚恳,“小佟,勇叔就要说你两句了,这就是你不对了,不能因为你家主子讨厌夏老板,就……”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阮今朝剥着橘子走出来。
勇叔回她:“他把夏清渊给你下的帖子撕碎了,我估摸着人家是想给你和沈简赔罪,说明这小子还有得救,结果小佟小家子气。”
“你也不看看他主子多小肚鸡肠。”阮今朝慢慢悠悠剥橘子皮,“有其主必有其仆。”
佟文替主子鸣不平,“夫人,你手里的橘子还是公子给你买的,一个一两银子呢!你怎么能背后说公子坏话!”
阮今朝咬着橘瓣一本正经,“难道你公子就没背后说我粗鄙野蛮过?”
佟文抹了把脸,他觉得自己未来一段岁月应该会异常难熬。
勇叔问她,“那你可要见见夏老板?”
阮今朝拧眉,想也没想,“不见。”她补充道:“沈简回来晓得了,又有的闹腾,烦得很,不见不见不见。”
佟文顿时燃起希望,顿时拍手,喜出望外,“夫人,这就对了,这种人不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