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下起了大雪,二人靠着罗汉床各做各的事情,沈简把阮今朝膝头的册子拿开,脑袋落了上去躺着小憩,耳边都是拨动算盘的声音。
过来小会儿,阮今朝把拨出来的数给男人看,“诺,这两日我置办了点东西,银子是从你那里走的,你看看数额,银票也在这里,你起来点点。”
沈简坐了起来,见她打好的算盘,又翻了下旁边的账本。
“你今日不都看过了?”阮今朝甩了甩算盘,嫌弃极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账,夫君是否太防我了些,怎么,怕我把你家底给转移了?”
沈简挑起她的下巴,“我昏了两日,帐目走了三万两银子,难道夫君不该看看。”
说着手落在她后脖,将她朝自个面前一按,沉声笑笑,“阮朝朝,你这花钱铽败家了些。”
“所以没花你的。”阮今朝几张银票在他眼前晃悠了下,“夫君点点清楚,一会儿说少钱了,我可是不会认账的。”
“夫君给你花这点钱还是应该的。”沈简勾住她的腰身,将人横抱了起来。
“做什么?”阮今朝环着他的脖。
“该歇息了。”
阮今朝抓着手里小算盘,摇摇晃晃,露出的白玉臂晃晃悠悠,“世子爷这是给我辛苦费?”
“蜡烛。”
阮今朝手里算盘落在蜡烛心,屋子暗下去大半。
小算盘顺势丢到桌案上,两手环着他的脖,阮今朝点点他的唇角,“世子爷早说啊,早说我也狠心多花些。”
“够败家的。”
“败家也是你夫人。”阮今朝脑袋搁在他肩头。
屋子只留下了一只灯烛,床帐放了一半,
阮今朝爬在床榻撑着下巴,将尸体一事所有细节告知。
沈简睡在里侧,撑着脑袋勾着她发丝在指尖打转:“贺瑾着羔子为了给他老子交差,这是要把我给搭上了。”
“你是他大舅哥,也是应该的。”阮今朝冷不丁叹息,“你说,我这一世清白毁在你手里了,可怎么好?”
“本世子的名声难道没你的清白值钱?”沈简戳她眉心。
阮今朝跪坐起来,“沈简,那套密语你怎么会的?”
阮家军有一套通过指尖敲击传播消息的手段,即便身处敌军,也能不露痕迹的和人交流。
在夏家第二日晚上,沈简就戳着她的眉心,只是轻轻的点了几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沈简在告诉他,夏家可能起疑了。
沈简掌心一勾她的细腰,将人搂了过来,低低道:“你求我,把我求高兴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