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含笑,“沈,沈简。”他顿了顿,“至于内子——”
“阮,阮安玉。”阮今朝道。
沈简晃了晃茶盏,就听着夏清渊念着他的名讳,“沈简,这个名字,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
“不过是个简单名讳,刚刚好撞上罢了。”沈简淡淡道。“若有那等出身,就不必风尘仆仆做生意了,夏老板说是与不是?”
就这样二人被留下小住,院子还有其他地方来的客商,沈简吩咐佟文依次去送了东西。
夏清渊见着阮今朝眉眼丫鬟,还专门叫来个手脚勤快的去跟着。
司南趁着佟文把那丫鬟支开,才与二人简洁道:“夏清渊应该还有生意要合伙人,此处还有十几户商贾,皆被塞了小厮丫鬟跟着。”
他善意提醒,“你们二人明面暗地都不能在掐了,稍有不慎功败垂成。”
饭菜送来,阮今朝见要给她布菜的丫鬟小锁,“我与夫君用膳不喜有人伺候,你也下去用饭,一会儿还要劳烦你陪着我出去走走。”
小锁见俊逸的男子给阮今朝仔细布菜,也晓得二人才成婚半载,必然浓情蜜意的厉害,应诺的退下。
见人走了,沈简放了筷子,拿着折扇摇了摇,“阮安玉,夫人这名字取得挺别致的。”
阮今朝丢了他扇子,“大冬日别扇了,不嫌冷。”她端着碗,“再则,我本来就叫阮安玉。”
沈简一愣,“本来?”
“我八岁之前,都叫安玉。”
“后来有人在我名讳上做文章,说的我的玉指的是玉玺,安通暗藏的意思,说阮家军是暗处的玉玺,有谋逆之嫌。”
“陛下就以封赏来了圣旨,当日,我父亲就以感怀陛下为由,将我的名字改成了今朝,意谨记今朝了,不负圣恩。”
阮今朝抬手盛汤,“夏清渊即便派人去查,也能在大同府查到我的户籍,我爹爹有给我做过假户籍,放心,必不会露馅。”
沈简没听过阮今朝说这些,看她,“莫名改了名字很委屈?”
“为什么委屈,难道换一个名字我就不是我了?”阮今朝满不在意,吞了汤看他,“不过我倒是好奇,我怎么觉得你非常不喜欢夏清渊、。”
沈简眼睛一眯,“怎么,你喜欢?”
“是呀,人家多好啊,哪里像你,那狗嘴狂吠,仗着自个有病到处碰瓷。”阮今朝淡淡说,“不过让你多坐了小会儿,还杠上了,亏得人家谦谦有礼不计较。”
“你是有夫之妇,人家也有未婚妻。”沈简提醒,戳她太阳穴,“春秋大梦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