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阮今朝和沈简踏上了去往随安府的船只。
有一点,两个人的确想到了一起,秦宁儿最干净,反倒是最有嫌疑的,夏清渊在漕运名声最响,或许也是分了羹的,因此,双管齐下的查最为稳妥。
至于带来的户籍掩护,二人都直接放弃,雍州距离京城就二十日的路程,要查他们的底子太简单了。
且京城之中二人都是叫得出名号的,因此最好是真真假假的身份最好,商人重利益,不会在乎其他的东西。
船外,佟文给一道的司南递茶,“司南侍卫,多多指教呀。”
司南说了个不要,就靠着旁边小憩了起来。
阮今朝和沈简装夫妻,他都不敢去想。
鸡飞狗跳,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佟文小声,“司南侍卫,我觉得你和少夫人关系挺好的,你能不能叫她别老打我家公子啊。”
司南不解的嗯了一声,“打你家公子?需要我让她真打给你看看?”
佟文哦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又试探起来,“司南大哥,你和少夫人什么关系啊,我怎么瞧着不像是主仆?”
“沈简让你来问的?”司南睁开,难得正经,“不是的话,无可奉告。”
佟文:……
船只靠岸,已经入夜,天空飘了小雨,在沈简的发作娇气大少爷脾气下,一行人耐着性子让他选客栈。
最后阮今朝被他挑三拣四的德行,气得随意扭头就走进了一间客栈。
佟文声音比沈简跑的都快,“少夫人,好端端的你同公子闹什么脾气啊,别乱跑了。”
司南简直佩服佟文,这改口改的还真快。
怕是老天帮忙,阮今朝这一脚踏进的地方,恰好就是夏清渊在随安府的产业。
掌柜的见着进来的女子,拨动算盘的手都凌空停止了下。
不起眼的素色长衫,挽着最简单的原髻,但接待八方来客多年,眼力劲也不是说着玩的。
衣裙料子是今个冬季最时兴的,透过细细光影,暗纹层层叠叠的彰显,以及头上那根素净的白玉簪不要,玉质品相凤毛麟角,雕刻的图案更是彰显工人手艺。
这身派头,没个五百两绝对置办不下来。
再说模样,娇艳逼人旷世难寻,脸上泛着不悦,但落在那张脸上,显得着实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