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回府,宫里就把祈福祭天的帖子送来,却只有陆博厚、贺瑾、阮今朝三个人的名讳。
这是李玕璋对贺家的敲打,他在告诉贺家他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贺家是怎么对待阮今朝的他看的清清楚楚,算是小惩大诫了。
阮今朝对此很满意。
王氏眼下元气大伤,再府邸又失去了贺瑢这个唯一的指望和靠山,更别论掌家权被收的干干净净。
如今四面楚歌不说,京城内外对她的风评也在慢慢改变,说她是个伪善狠辣的继母,在京城的口碑岌岌可危。
李玕璋这手棋下来,哪里是在给阮今朝出气,是在让她万劫不复!
此事传到王氏耳中,差点没让她心口炸裂。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她不是贺家的主母太太,也是兵部侍郎家的嫁出来的姑娘!眼下前线的军需运送都是她的娘家在费神。
王妈妈就安慰她,“太太,这也算是好事了,大少奶奶不在府邸,您也能好生喘口气,咱们再去庄子好生看看二少爷去。”
说着贺瑢,王氏心情平复了些,点点头。
不去就不去,祭天祈福又在皇陵,说白了就是每日跪着。
她问:“秀儿那头如何了?”
王妈妈低声,“虽说是被救回去了,倒没有近身伺候,不过奴婢找了已寻了机会敲打她了。”
“这等贱皮子眉眼浅的丫头,给些银钱就能驱动了,奴婢看她也没拒绝,估计日后有了大少奶奶的把柄,应该会来和奴婢通气的。”
王氏着实劳累,揉着眼角,惆怅极了,“我真觉得阮今朝如今是克我,本以为她是个乖顺的,眼下,简直就是在府邸猴子称霸王,还敢认沈杳做干妹妹,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王妈妈给她斟茶,“至少贺沈两家明面上的情分还在,这是好事,以后二少爷回府接管了贺家,也是多个靠山不是?”
“别说那混账了。”王氏问道:“秀儿当真一问三不知?”
“大少奶奶那头就偶尔让她去捶捶腿,捏捏肩。”王妈妈就道:“不过奴婢也问出了些东西,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还是分房睡的,还未曾有夫妻之实的。”
“还未圆房?”王氏讥笑,“倒是烈女了,难不成还觉得这门婚事有转圜的余地,她既然来了京城,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她又问,“二房那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