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冷哼,“有病。”
“你才有病。”
司南就道:“咱们家这小祖宗,用京城的话来讲,严格意义来说,应该叫蛇蝎美人。”
东雀:“就你心大,回头被沈简欺负你哭都没地方哭。”
“为何要哭,我会让安阳侯府开席的。”
东雀:……
屋子里头,沈简见蹲在火盆边,把剥好的橘子一个个放着的人,端着茶盏抿了小口,“烫不死你。”
“死之前我一定一盆火燎了这样,拖着你一起。”阮今朝给他怼回去,继续剥橘子,她说正事,“十三你怎么看的?”
沈简提着李明启就能吐二两血,“你表弟你心里没数?”
一样的话响在阮今朝耳边。
她默了默,“我看他不想学文,就学武吧。”
前世李明启后期其实对朝堂情况洞若明火,就是功夫落下许多,想着李明启最后的死样,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小表弟能以一当十。
阮今朝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年岁如今正好,好生锤炼必然是个将军料子,柔嫔说你的他课业的夫子,你看,以后她上午归着我管习武,下午让你管读书如何?”
沈简看向她,冷言道:“好生一皇子,你让他从武?你脑子是放在娘家没带回来?一日之计在于晨,上午精力都被你搞完了,下午我是给他讲书,还是去给他催眠。”
现在朝堂还算安稳,就该让李明启先在对朝堂各处风向有些自己判断,前世都是按照阮今朝的预判在做事,不知在他不晓得的地方,这二人走了多少弯路。
阮今朝驳斥,“该学的十三都知道了,他现在谁得话都不听,叛逆又欠打,就应该从他喜欢的地方下手。”
“然后让你培养个莽夫出来?如今十三都能在京城弄得鸡飞狗跳,等着学个五大三粗出来,看谁不爽直接打吗?”
沈简放下茶盏,“这事听我的,十三若喜欢,每日该学的东西学完了,我会给他安排时间。”
阮今朝那不叫习武,那叫练兵。
“到时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好好一个皇子被你弄成傻大个。”沈简斥她,
见她席地而坐,忍无可忍,“席地而坐番邦蛮人才如此!日后在十三跟前给我收敛些。”
阮今朝冷笑了下,“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本就是来往番邦部落的人云集,自然入不了你们京城风雅人事的干净眼。”
她道:“看不惯你自戳双目就是,拿着条条款款说事,掩盖你们心胸狭隘,伪善,假仁假义的东西,沈简,这里就咱们两个,就不能说说人话?狺狺狂吠给谁看?”
“阮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