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朝着道观去,路上还真有熟悉的人,贺瑾那是一腔热血想让阮今朝有几个能说话的朋友,结果阮今朝一个劲闷头超前,谁都不理。
贺瑾追上去叫她,“阮姐,你打个招呼啊。”
阮今朝白他,“我为什么要打招呼,我又不会和她们成为朋友,别给我找事,陪你出来已经是大发慈悲,在有多余要求,我挖个坑把你埋了。”
贺瑾:“……阮姐,即便是面子功夫,你也走走过场啊,你又不是不会。”
“你会和说你坏话的人当知无不言的朋友吗?”阮今朝反问,觉得贺瑾脑子被门夹了,迈着步子超前走,“有闲情雅致说话,还不如快点走,属龟的,慢死了。”
贺瑾看她,“你脸怎么红了?”
“热的,你给我说山头冷的要死,我穿的很厚!”阮今朝想骂他,又看旁边的人,“勇叔,还有你,是想热死我吗!”
旁边的勇叔手指蹭了蹭鼻尖,觉得冤枉,“我也第一次在京城过冬,看大少爷说的那么夸张,才逼着你多穿两件的。”
“我这辈子没穿的怎么厚实过。”阮今朝把汤婆子丢给贺瑾,着实热的不成。
扯了兔绒脖领和斗篷一道丢到司南手里,顿时觉得活了过来,“热死了,走走走,快点,吃了饭回去了。”
贺瑾很无奈,“阮姐,一会风寒了。”
勇叔就道:“她身体好的很,即便真的找着凉了,一碗姜汤下去,第二日生龙活虎,她没那么娇气。”
到了道观,阮今朝见走的喘气的贺瑾,很看不起他,“还是男子,怎么连我都不如。”
“和你我比不了。”贺瑾摆手,走到旁边坐下,“我要歇歇,我要歇歇。”
跟着他的同行的司南和东雀,一个给他递茶,一个给他垂肩头。
“你们都不累的?”贺瑾不可思议。
东雀给他捏肩,“这算多少路,我们都是行伍出身的,每日晨跑都是十里路呢,你娶的那个,年年赛马拿第一,近身格斗就没输过,操演山地战她比许多将领都厉害。”
贺瑾喘气,“所以,阮姐很能打?”
“你阮姐是元帅亲自训练出来的。”东雀道:“司南这身手,她能一挑十,你觉得她能打不?”
“不说话能憋死了你?”司南说东雀,给贺瑾继续斟茶,问道:“为何非来这里,在城里逛逛不也很好。”
贺瑾露出后悔模样,“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实在的。”别人走两个时辰,边看风景边说话。
他半个时辰就上来了,能不累?
他起身,“走吧,进去了。”
入了道观,阮今朝给父亲求了个平安符,就同贺瑾朝莲池去了,却在拐角遇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盯着那头的沈家兄妹,阮今朝呀了一声,扭头眼睛都能喷火了,“贺瑾,你还敢说不是拿我给你做挡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