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已过将近六旬依旧精神头足的老人。
极擅长审查度势的和稀泥。
见到贺博厚来了,贺老太太如同找到底气,愤愤然,“看看你的好儿子好孙媳,都敢来我这里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叫我来的是老太太,说我咄咄逼人又是老太太,什么好都让老太太占着了,天底下还有这样好的事?”
阮今朝看进来的人,“贺大人,这就是您的母亲大人,做假账勾走我的嫁妆,不说缘由,还一副我应该与她用的无赖无脑之样,昨日我在宫宴已说捐赠前线,眼下我变卦,要我父亲如何想?”
还能如何想,自然是觉得自个闺女在京城收到欺负了。
贺博厚压根不知发生何事,是这里个小丫鬟来说出事,到底是官场老鬼,他沉默了片刻,问“老太太动了今朝多少银子?”
贺瑾答,“回父亲,足足四十万……”
贺博厚眯眼,背着手沉声,“马上去凑齐二十万给外头的人,不要耽误了运送前线军需。”
“若是能凑起来,我已把钱给出去了。”贺瑾头皮发麻,“眼下加上阮姐现有的银子,也还差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