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颔首也算是见礼。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这算哪门子打招呼,连个称谓都没有。
娴皇贵妃笑了两声,忙打圆场,“陛下和沈世子来的正是时候呢,马上就开席面了,陛下请吧。”
她示意身边的宫婢从新去排位置,恐阮今朝和沈简闹起来坏了宴会。
“我的姑奶奶,您怎么不给陛下行礼?”贺瑾吓得心都要出来。
阮今朝垂眸,“下次我会记得。”
贺瑾被嘴里这话弄得窒息,看她目光格外诡异,心中发毛,“阮姐,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自然是在想前世这位好皇帝,怎么下令和默许她父亲惨死在昭狱之中的。
当然,也在想沈简如何会出席这种场合的。
光是这满屋子的香气,就足够他回去好受一场了。
阮今朝眸子落在沈简背影上。
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发动朝廷显贵人家给前线捐钱的。
今年江浙两省夏季发大水冲毁堤坝,灾民数十万,国库已然告急,前线战况紧迫,眼瞅马上入冬军需不能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