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尝了一口辣椒炒鸡，喝了一口后，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嗯，听说世祖在世时，就很喜欢这道菜的，不过，世祖从来不让宫中的厨师做这道菜，他也经常尝试，但是总会失望。”

朱先海笑道。

“可能还是味道，是感觉。。”

为什么不让厨师做……情怀的事情。

“所以，在宫廷菜中，就没有这道菜，但是在家菜中却有这道菜。”

老人口中的家菜，指的是皇家的家菜，它不同于宫廷菜，仅仅只是皇家子女自己动手炒制的菜肴。

朱先海没有说话，他记得自己炒菜的时候，孩子们也会过去帮忙，后来他们也会炒给孩子们吃。

“对于皇家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道菜，而是某种传统。”

老人放下了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说道。

“谢谢你的菜，其实，我这次过，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伱。”

“那件事，与我无关。”

朱先海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知道，那不过只是有些人的反应而已，表表忠心罢了，可以理解。杀鸡给猴看，鸡总是要杀的。”

老人的语气平淡，完全是一副能够看破一切的模样。

“我是想问检察官，你知道的，当年世祖之所以给予检察官极其特殊的权力，其实就是为了给官僚集团加一道紧箍咒，给他们充分的自由裁量权，令其能够独掌起诉权，从而避免外界因素，也就是官官相卫的影响，而且这也是帝国官场保持清廉的原因之一，只是现在看来，事情还是有些不尽人意啊。”

“确实如此。”

朱先海说道。

“因为其权力的特殊，所受的诱惑也就更大。所以在大明检察官和医生成为人们最想要成为的两个职位，医生是金钱的象征，检察官则是权力的象征。”

看一眼老人，他继续说道。

“而这次事件暴露出来的，并不是其权力过大，它的权力来源于其在司法体系中的特殊地位，而这一特殊地位，也是基于现实需求设立。这件事所暴露出来的问题是，那些检察官会在任职期间，利用其手中的权力，为将来铺路，比如徐自立，他在任时，就已经开始为进入咨政院作准备，而进入咨政院后，又借助他在检察系统的威望和人脉，为自己谋利……”

其实，这就是人性啦，当年朱先海所设计的一切，本质上都是基于一点——就是人性。就是千方百计的确保对人性的约束，至少将其约束在某一个框架内，但是世界总是在进步，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就像谁也不曾想到，有一个咨政院可以拥有现在这么广泛的权力。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偶尔的老人也会发出他的疑问，等到最后，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