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伯克利的路上,康明伟所在的部队与追击敌人过来的友军先头部队会师了。于是,包围进攻伯克利的战斗便开始了。
友军的大部队沿伯克利北面向南挺进,从南边压迫过来的部队也向北发起进攻。这样,正面攻击的任务便自然地落到康明伟所在的部队的头上。
天上下着雨,盛夏的暴雨中下的很大,伯克利城方向灰溜溜的,好象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人住。
但是守军的抵抗却非常顽强,激烈的战斗从下午开始。暴雨导致战场变得极其泥寄,战斗进行的非常艰苦。战士们浑身都是泥,他们一声不响地奔跑,一声不响地战斗。
敌人挖了三四道堑壕,当部队占领故人的第一道堑燎时,发现堑壕中象小河一样满是泥水。战士们的双脚泡在泥水中,身边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不断地爆炸令人焦躁的战斗。
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盼望能尽快地突击,尽早地使战斗告一段落。
“该死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又一次局长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他都已经四十了,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和他们一起在泥泞的战壕里顶着暴雨战斗。
一不小心就赔上了性命。
“砰……”
又一次,伴随着一声枪响,一个露出头的战士倒下了,血水瞬间就染红了泥泞的战壕。
“该死的美国佬。”
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一名军士端着冲锋枪对着敌人就是一通扫射,机枪也拼命的扫射着。
可猛烈的还击并没有挽回士气,士气显得有些低落,沉闷优郁的痛苦笼罩着整个战场,连炮声和轻机枪的射击声都失去了昔日的清脆,在倾盆大雨中显得那么沉闷。
仗打成这个样子,使连长真三郎脸上带着难掩的怒色。这个来自非洲的家伙,东瀛名字叫真崎甚三郎,出身于殖民地警卫队的他,打起仗来非常勇猛,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从额头流到鼻尖的雨水,嘴里不停地唠叨着:
“哎,真没办法。哎,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