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的柳美云自言自语道，她的客户只是按约定前来，从卧室走到门后，透过门上的猫儿眼看出去，她看到原来是灰头发乱蓬蓬的艾伦。她叹了一口气，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后打开了房门。

“艾伦，亲爱的……”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随着对方的一句话消失了。

“他们在联络我们！”

尽管艾伦没有说“他们”是谁，但是她知道他们是谁。

是他们的过去，也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终于来了是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长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样。

……

终于来了吗？

在调查部的那间办公室之中，站在厚重的窗帘边缘，钱子壮一边抽着雪茄烟，一边凝视着窗外，他看着一群飞鸟从远处的湖面上掠过，然后想了一会，说道。

“确定是英国人在召唤他们吗？”

“我们很确定，目前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们长期监控的一些对象里，有几个人通过一些方式与英国人取得了联系，正像我们当年猜测的那样，即便是劳伦斯也没有掌握所有间谍……”

站在办公室里，一直负责劳伦斯桉件的冯敬伦看着部长说道。

“所以我们当时特意留下了一些人，他们一直沉寂着，在得知情报网被破获后，他们大都逃离了潜伏地，他们从事各种行业，他们长期潜伏了下来，可是一份讣告，却把他们暴露了出来……”

提到那份“讣告”时，冯敬伦不禁冷笑道，那些人就不知道，那些报纸上的东西一直受到调查部和保安局的监控吗？

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