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不解道。
“这是华语,就是“我,野蛮人”的意思,既然在你们的眼里,我是野蛮人,又何必遵守你们制定的规则呢?”
什么?
这样也行,您就甘愿做一个野蛮人?
不得不说,在这一瞬间,玛丽亚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她从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家伙。
他狂妄吗?
不,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她所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倒性的,可以粉碎一切的气势。
在这一瞬间,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女人是需要男人征服的,而她相信自己等待的征服自己的男人,也许就在眼前。
“陛下,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是——胜利者致上,只要陛下您是胜利者就行,但,现在的问题是,你能够永远的胜利下去吗?”
一如人生模拟器里的记忆一样,朱先海看到她走上前,坐在他的面前,反问道。
“在阿劳卡尼亚,只有十五万马普切人,而在智利有一百五十万智利人,至于其它的印第安人,或许,你可以给予他们土地,财产,换取他们的支持,但是陛下,你非常清楚,即便是马普切的部落,也是各有心思,您又怎么有保证,那些印第安人会对您忠诚如此一呢?”
那双碧蓝色的,惊艳而又空灵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朱先海。
“或许,现在蒙特总统无力组织军队,或许圣地亚哥的大门已经为您敞开了,只要你轻轻的一推,就可以步入圣地亚哥,但是然后呢?你所面对的是一座居住着十几万白人的城市,在这个国家,有多达四十万白人和七十万混血儿,各地的抵抗,会让您的军队疲于奔命,无论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在他们的眼里,您都是入侵者,他们会组织军队抵抗你,一年,两年,到那个时候,您所面对的和拿破仑在西班牙面对的没有任何区别。”
直视着这位国王,玛丽亚反问道。
“唯一的区别是,你没有法兰西阻挡西班牙人的反攻,你只有十几万马普切人。当你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不得不撤回阿劳卡尼亚的时候,还剩下什么呢?一群孤儿寡母,还有就是智利人的复仇。”
虽然面上保持着微笑,但朱先海很清楚,玛丽亚说的是实话。
智利人,或者说白人以及混血儿,是绝对不会接受印第安人统治的,他们必定会抵抗下去。
占领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