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多,但说起花向晚,他也愿意多说几句。
聊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到处躺着歇下,他坐在火堆里,转头看那对母子。
过了一会儿,他垂眸看向手上的入梦印,迟疑好久,终于还是进了花向晚梦。
他有许多事,想同花向晚说说。
例如他想告诉花向晚,今夜他帮了一对母子,和当年为了天剑宗教导帮人不同,今夜他帮这对母子,与道义无关,只是他突然想,若花向晚是个凡人,她与孩子漂泊在外,当有多难。
这样一想,他突然便觉得有几分不忍,设身处地,便帮了母子。
但他进了花向晚梦境,遥遥看见她站在他们分别那夜长河旁边,看着满天长明灯,似是在等着他。
他便不敢开口。
他怕花向晚认出他是入梦而来,便只能将自己化作一场梦境,隐藏在梦境之中,遥遥看着他。
花向晚做了一晚上的梦,她梦见谢长寂,他就站在不远处,但一言不发。
第二天醒来,花向晚在床上缓了缓,终于才起身,洗漱过后,将灵北狐眠等人叫来,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同秦云裳确认了薛子丹的去处:“把人藏好了?”
“放心吧。”秦云裳看了一眼在满是书籍的密室中正在查书的薛子丹,漫不经心道,“藏好了,谁都找不到。不过他今天酒醒了,说昨晚有个事儿忘了和你说。”
“什么?”
“他说你脉象很奇怪,他没见过这种脉象,让你小心一些。”
听着这话,花向晚沉默片刻,秦云裳怕她担忧,赶紧又道:“不过他现在已经在查书,有眉目我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