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长寂垂眸,没有多问。
花向晚看他全然接受她的计划,不由得笑起来:“我还以为不会同意。”
“为何?”
“我以为你会和我说你要帮我把所有人杀了。”花向晚开着玩笑。
谢长寂闻言摇头。
“我不能事事帮你。”
正经门派修道,最忌讳的就是走捷径。
世上之事皆为历练,心境不到,天劫之时,便会一一偿还。
花向晚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调侃:“好像你想帮就能帮一样,你当西境修士都是面糊的?”
“终归不会让你出事。”
谢长寂说话向来稳妥,没有把握不会开口。
花向晚一听便知道他心中应当是有过对比盘算,目光不由得落到他腰上悬挂着的佩剑上。
她有些想开口,却又怕惹他不快。
破心转道……他就再也不是问心剑一道,那他曾经震慑两地的问心剑最后一式,太上忘情,怕是再也使不出来了。
对于一个剑修而言,能否参悟最后一剑,在实力上的差距有如天堑之隔。
没有最后一剑的谢长寂,便再也不是那个能一剑灭宗,剑屠一界的谢长寂。
想到这一点,花向晚逼着自己挪开目光,不让谢长寂察觉异样。然而谢长寂却似乎明锐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道:“那不是真正的最后一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