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待在她身边,都已经是拼了命追求。
谢长寂微微颤抖,忍不住将床上人抱起来,双手交错在她背上,死死将她箍在他怀里。
她身上的温度成为他唯一的慰藉,可他还是觉得她离他好远。
他好像还活在那两百年自己构建给自己的幻境里,她会轻而易举消失,猝不及防碎裂。
她变成灰飞时,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挽留。
“晚晚……”
他额头抵在她额间,喘息着闭上眼睛。
他细细感受着这所有情绪,这些惶恐、不安、痛苦、挣扎、嫉妒、憎怨,这一切都是她所给予。
他像处于业狱之中的神佛,清明观察人世,又需忍受这业狱之火痛苦的灼烧。
他无处排解,无可奈何,只能从她额间一路亲吻而下。
吻过她的眉心,愿她神识只为他敞。
吻过她双眼,愿她眼中只有他身。
吻过她的秀鼻,愿她只闻过他的寒松香。
吻过她的柔唇,愿她只曾轻喃谢长寂。
他在亲吻中沉沦平静,仿佛终于找到一条安心之途。他呼吸声加重,忍不住抓住她头发,逼着她在他怀中仰头。
“晚晚……”他呼吸急促,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他用利刃划过他们的手腕,利刃掉落一旁,他与她十指交错,伤口相贴,血液流转进入她身体,他近乎疯狂掠夺着这人唇间一切。
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