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不过我是想着,正因为国内还落后,我们才要回去,我们这一批人,能有资格出国留学的,都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人才,如果都这么走了,那谁来建设这个国家?”
实现四个现代化,建设祖国,这些曾经耳熟能详的口号,现在好像已经不怎么被提起了。
叶蕴年:“乌桃,每个人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都有他背后的思维逻辑。”
乌桃:“我明白。”
比如叶蕴年在国外可以大展手脚,他不需要饭局,但是在国内,他马上聘请了一个西郊大院出身的,这就是国情。
他为人处世冷淡疏离,并不喜交游广阔,但也心知肚明,要想拿个那个生产许可证,如果肯去低下那个头,那不知道要节省多少力气和时间。
况且对于普通人来说,国内国外的生活差距就是很客观地摆在那里。
放弃优渥条件回国的人,自然是应该受人尊崇敬佩,但是对于那些没办法做到牺牲奉献的,她也不想苛责。
她笑叹:“其实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都能回去,但这个回去,不是因为他们甘愿放弃一切为国奉献,而是因为他们确实能在国内得到更好的科研环境和待遇。”
并不想看到伟大的科学家忍受贫穷饿着肚子搞科研,比起赞誉,她更希望他们得到经济的回报。
叶蕴年:“我想起我出国的那一年,每天过去中科院,中科院好多研究员都住在石棉瓦自行车棚里。”
那是什么概念呢,石棉瓦修的自行车棚,大家抢占了当住所,七八平住一家三代人。
乌桃倏地笑了:“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公司那个程云,他是前几年才从自行车棚里搬出来的!”
叶蕴年也轻声笑了,现在大家条件当然都改善了,北京盖了很多楼房,大部分都住进新分的楼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