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她并没有那么太多精力难过,她只想全力以赴,参加这场决定命运的角逐。

高考完了后,她也没对题,就回家在炉子面前烤火,吃着香喷喷软糯糯的烤白薯,这个时候,她会觉得,管它出国留学还是考上个大学,又或者一辈子只是一个工人,那又怎么样,谁还不是只能烤一个炉子吃一根烤白薯?

等吃了烤白薯后,她封了炉子,洗了手,到了里屋,拿出叶蕴年的信来,开始给叶蕴年写信。

她详细地写了放开高考的事,写了自己参加高考,感激了他给自己整理的那些试卷,当然也说了自己家里的一些事,写完后,读了一遍。

之后她才说,现在家里一切都很好,让他不要想着自己:“我问过了,我们这边的邮局没法接收海外汇款,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寄,如果我有需要,到时候再说吧。”

她仔细地封好了后,才过去邮局寄信,谁知道去了,却说这边不接受海外信件,只能去西直门那边的邮局。

乌桃听了,干脆坐着电车,过去了西直门,买了邮票,这才把信件寄出去。

寄出去后,她看到邮电局里面还有一些隔断,那都是打长途电话的,她略犹豫了下,问了问海外电话的价格,便彻底打消了念头。

之后,她又坐车过去了西郊大院,找到了叶蕴年妈妈,将当初叶蕴年给自己的那镯子还过去,不过这次叶蕴年妈妈没收,她说这是金奶奶留下来的,本来就是要给乌桃的。

乌桃听了,也就收着了。

她明白叶蕴年妈妈的意思,她并不在意这些小东西,哪怕值一些钱。

所以她收回那块手表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