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拉住他,在旁劝道:“算了算了骆哥,这毕竟是陆西骁女朋友,你要打了她陆西骁肯定……”
骆河青筋暴起,回头吼道:“我他妈还怕他不成?”
“可他是个不要命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一会儿还有下半场,比赛马上开始了,别在这耗着了。”
骆河紧紧盯着周挽好几秒,扬起的手放下。
但他憋着的火气要发泄,揪着周挽衣领的手用力一推。
周挽直接从卫生间外的五节台阶摔下去,额角重重磕在尖锐的折角。
“砰”一声。
刺痛顺着脊椎骨往上爬,她疼得发不出声,只剩闷哼,人蜷缩着发抖,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额头往下滑,渗进瞳孔里。
……
耳边又传来哨声和尖叫声。
下半场开始了。
周挽过了很久才缓过来,慢慢爬起来。
脚踝扭伤了,皮下出血,青紫一片,估计到了晚上就该肿。
额头和手心都擦破,额头更严重些,破皮流血,好在很快就止住了。
她拿纸巾擦掉周围的血迹,将马尾放下来,拨乱碎发,挡去额头的伤。
她本来并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就像她最擅长扮乖一样,换作以前遇到刚才那情况,她一定一声不吭,不会惹怒对方。
可看到他们刚才球场上那样欺负人,周挽连扮乖装弱都装不下去。
只不过现在受了伤,怕陆西骁看出来,周挽不敢再进去。
要是被他知道,他打球大概也会带上情绪,那裁判摆明了是十八中的人,他出手狠肯定会判犯规。
如果陆西骁都被罚下场了,那就真的没赢的希望了。
周挽不想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