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远处拓跋宏的迎亲车队来了,一千骑兵,押送着五百多箱的聘礼,从官道开来。
何元朗率领羽林中卫骑兵迎上去,大声说:“魏国迎亲使何在?我乃大梁羽林中卫统领何元朗,所有迎亲护卫,皆不得入城,请解兵入城外谯山大营住扎。”
李存孝上前回话:“我乃大魏迎亲史护卫统领李存孝,此乃我朝晋王殿下,为迎亲使,来将请上前行礼。”
何元朗冷笑一声答道:“外邦之军,不能入我建都,请即刻解兵,否则我羽林中军将视为敌人。”
罗克敌大吼一声:“安敢欺我二哥。”
大怒之下,直接挥刀砍下,刀锋如疾风扫过。
“狂妄!”
何元朗一掌拍在马背上,整个身体飞起,那刀刚好从他身下扫过,何元朗凌空脚一扫,恰好扫在罗克敌的刀背上,刀直接飞出去,一下插在随运的马车箱子上。
何元朗身体在空中一转,伸出手掌冲着罗克敌一掌攻来,罗克敌被一招击飞兵刃已经丢了一阵,仓促见只能伸掌与何元朗正面对掌,只听见一声空气炸裂的声音,形成一阵震荡波震动到四周,拓跋宏、李存孝的衣袍都被吹动,战马嘶鸣着后退三步,而罗克敌一击之下,身影飞出,战马跪倒在地,人抛出即将坠地,拓跋宏见状,脚一蹬,身体离开马鞍,在空中用手扶住罗克敌后背,两人缓缓落地。
前后不到三招,罗克敌就落了下风了,只是他落地后并未感到失落,反而拱手行礼赞道:“何将军好身手,罗克敌服。”
拓跋宏笑着走上前:“何统领,本王代表大魏天子而来,卸下兵刃非北朝军人所为,本王不愿意。”
何元朗冷笑道:“那好,那就问问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与刚才对阵罗克敌不同,何元朗在拓跋宏身上感受到了极强的杀气,不得不慎重,打算拔出自己的剑。
“住手,都给本太子住手,何元朗你好大的胆子,刚才本太子说的话,难道你都当耳旁风了吗?跪下。”
太子萧思琮急忙骑马过来制止,大声呵斥何元朗。
何元朗只好下跪下,缓缓说道:“外邦使臣,不得带兵刃入建都,殿下这是陛下定下的规矩。”
太子一听火冒三丈:“何元朗,这就是你跟本王说话的态度,本宫是太子,我说的话就是旨意,就是规矩,来人押下去,打三十军棍!”
崔炎上前劝阻道:“太子殿下,何统领维护国法并无过错,不过对晋王殿下动手确实不应该,就让何统领給晋王殿下道个歉算了,今天是魏使到京的日子,还是算了。”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在外臣面前处罚将领确实不妥,所以马上缓和语气说道:“何元朗,崔相为你求情,本宫也不为难你,去给晋王赔罪吧。”
何元朗不情愿的下马行礼:“晋王殿下,末将鲁莽,望见谅,但是外邦之军,不能入建都乃是法度,吾为镇守皇城之人,不可不维护。”
崔相和李寺卿过来也做和事佬:“晋王殿下,军营当中已经备下酒水,以解诸位将士舟车劳顿之苦,殿下根据亲王使节礼仪,可以带一百人的卫队亲兵持轻械入城,以保护殿下安全,羽林卫也会在鸿胪寺驿馆外设防,护卫殿下安全无虞。”
拓跋宏听完,转身跟一旁参将说道:“你领兵在城外住扎,不可扰民,我命随军军曹多准备一些粮草酒食,这几日可以让军士多多休息。”
参将领命,下去安排。
拓跋宏又对李存孝、罗克敌说道:“二弟、三弟选一百名亲卫,随我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