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郁阁内,景帝在画一副画,景帝画得是一幅螳螂捕蝉图,一直螳螂在琵琶树上悄悄得接近一只秋蝉,眼看就要张开两个大镰刀抓到秋蝉了,谁知背后悄然飞来了一只翠鸟,那画面活灵活现,生动无比,景帝的丹青之道乃得至太后的真传,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吕绅带着笑意进来,看着景帝画的这幅图,端详了许久。
景帝忍不住开口问道:“吕绅,看看,朕这幅画画得如何?”
吕绅拍手笑道:“灵动非凡,跃然纸上,陛下这画得了神韵,是神品?”
景帝在翠鸟得眼睛上点了一下睛,那翠鸟顿时活了过来一样,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那螳螂,好像下一秒那鸟喙就要张开啄食了。
“好!陛下,真好,这鸟阿,它活了!”
吕绅开口直呼,脸都笑成了菊花了。
景帝笑着搁下笔,摆摆手道:“好了,别乱夸了,画得还行,但是离神品远着呢,说罢,朕等着听你说故事。”
吕绅命人赶紧把水盆端上前去,吕绅上前一边为景帝净手一边说道:“陛下今儿内库调拨了价值十万两的珍宝做聘礼,那边费相直接回了五十万两,老奴刚才安排入了内库了。”
“哦,还有这事?这费琬到是有趣,只是今日他接了旨意,日后恐怕王敦那边的银子就不好拿了,为了做国丈他也是拼了身家性命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吕绅拿起丝巾上前給陛下擦了手,没有马上说,陛下一猜就知道吕绅藏着事没掏呢,笑着说道:“哟,还有什么稀奇事情能吓到朕的,还藏着掖着?”
吕绅笑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万岁爷,今天奴才去信王那边传了旨,下一步皇后就把信王也叫到了凤仪殿里,給信王好一顿训斥,奴才刚从费大人那里出来,就听人说太子进了凤仪殿,刚从暗卫报了消息,太子对信王拔刀了!”
陛下一听,手静下来,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问道:“动了刀?伤了人没有?那里来的刀?”
吕绅连忙解释:“陛下不要生气,小心龙体,太子激愤,从凤仪殿外的侍卫手里拔的,不过皇后娘娘在,太子没真动手,皇后吩咐宫里的人谁也不能说,谁说了,谁掉脑袋,还要祸及全家,陛下,我看皇后也是怕您知道了生气!”
景帝突然一阵冷笑:“呵呵呵,怕朕知道,这就是朕的好皇后教育的好儿子,这就是朕的太子和信王!天下若给了他们,祖宗都能爬出皇陵来骂朕了!”
吕绅一听马上跪下请罪:“陛下息怒,奴才多嘴了!”
说完自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听着响声大,到没真使劲。
景帝一声喝:“好了,别打了,看着心烦,让礼部加快办理,信王赶紧給朕滚出建都去封地,朕看他心烦,另外让太子大婚之前那里都别去,老实待在东宫。”
吕绅点头:“诺,老奴这就去办。”
吕绅走后,景帝脸色一阵失落,拿起手里的手娟狠狠的砸进水盆里,水溅落一地,他长叹一口气,随后大声吩咐道:“来人,准备撵驾,朕去景仁宫。”
一大黄门进来跪下,正是吕绅的干儿子吕见喜:“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安排!”
…
景帝到了景仁宫恰好是太后午膳的时间,今天太后宫中到十分热闹,宁王萧思琊过来请安报喜,永慧公主、福王萧思钰也都在陪着老太后用午膳。
萧思琊恰好喜笑颜开的跟太后说这话:“祖母,您应该知道陈国公家那个疯丫头,从小跟着陈国公舞刀弄枪的,父皇在圣旨里还说什么淡雅贤静、温柔贤惠,这不是瞎说嘛。”
萧思琊一边数落着自己未婚妻的不是,但是脸上偏偏带着欣喜的表情,看得老太后忍不住发笑。
太后笑着调侃问:“六郎阿,你若不喜欢为何不跟你父皇说说,换一个赐婚呢?”
萧思琊突然尴尬的挠挠头:“祖母,到也没说不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不满意尽管跟为父说,为父断不会让自己儿子受了委屈!”
萧思琊话音没落,景帝就从外听着声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