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毅马上跪下哀求道:“父亲,北伐这是您毕生夙愿,靖北军离不开你啊。”
众将也同样跪地哀求:“大帅,您不能离开我们靖北军啊!”
钱玮笑言:“毅儿,我们钱家的未来在你的身上,这次江北大战就是你的晋身之阶。不要做小儿状,我们钱家的男儿志在荡平天下。”
“众为将士,未来毅儿还需要多仰仗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拱手:“是,大帅!”
钱玮又转身面向严雍说道:“伯龄,你我相知二十载,你还在盛年,希望你日后继续辅佐毅儿,壮我靖北军威,助大梁北定神州。”
严雍抱拳道:“主公当年在魏乱军中救下臣一家老小,并且收留臣这一介白衣在账下听令,活命之恩、知遇之情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为主公、为少主、为靖北军、为陛下尽忠。”
钱玮扶住严雍:“伯龄,北地汉民疾苦,饱受异族欺凌,虽然今北朝皇帝继位后颁布胡汉平身令,废胡服而立汉冠,不过北地汉民的日子还是艰苦,只有王师北上,方能吊民伐罪,还我汉家衣冠。”
钱玮突然大喊一声:“诸位将军,可愿为本帅、为大梁、为天下苍生,守住这江北?可愿北伐中原,还这神州一片朗朗晴天,为我大梁开万世太平!”
众将皆跪,以手捶胸:“愿随大帅征战天下,愿为我大梁守护江北!愿来日北伐定鼎中原。”
“望北风、授敌首、靖北军锋扬九州……”
那悲壮的靖北军歌,从帅账中传出,传遍了整个靖北军大营,整个大营突然全部将士都唱了起来。
“望北风、授敌首、靖北军锋扬九州……”
那声音,在这深夜,往北而去,传至博望坡北魁军中,独孤文钦和独孤若弥立于山岗之上,望向靖北军大营,那歌声如利剑一般冲入北魁军中。
独孤文钦感叹道:“如此军威,何其壮哉!钱玮,此生有幸与君交手,幸哉!”
孤独若弥点头:“父亲,儿知道为何你要避战七日了,靖北军此刻士气太壮。”
独孤文钦微微一笑:“弥儿,你猜的还不透!”
独孤若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父亲,我会认真看,看您如何用兵,看您如何打败钱玮。”
钱玮笑着转身,拍了拍独孤若弥的肩膀而去,有一句话传来:“弥儿,为父就算胜了,钱玮也未必就败了,想要真的打败他,不可能的!”
独孤若弥回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有了几分期待,也有几分痛苦。
虹光湖畔密林中,拓跋宏和李存孝听到了隐约传来的歌声。
拓跋宏:“存孝,我们距离靖北军营足有十里吧,这声音居然可以传到这里,何等气魄,这才不过一半的靖北军,可怕的对手啊。”
李存孝点点头:“殿下,能杀得了他吗?那可是天下四大宗师之首的吴公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