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安做完一切,坐在床边的时候,还是往樊简的身前凑近了些。
他抓住樊简的肩膀摇了摇,“去把手洗干净,洗衣粉粘在手上的滋味不舒服。”
樊简卸了卸肩膀,转过头将身子侧的更偏了些。
顾盛安又叹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啪」的一声将灯关掉,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将一腔叹息和一心劝慰都闷在了被子里。
身边是空空的,没有一丝暖意,初秋清晨的微凉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似乎要把身上的最后一丝温暖剥夺。
樊简从床上下来,坐在沁着微凉的床沿上,樊简在床沿呆坐了一会,然后才起身去洗漱。
凉水从睫毛上落下,眼睛的清醒被凉水唤醒,双手落在水中,手指比平时看上去更多了白嫩和纤细,圈在中指上的白金戒指添了几分隐约的陈旧。
樊简将手从水里拿出来,纤细瘦小的戒指圈在不算纤细的手指上,暗沉的白和柔嫩的比起来,戒指既不出彩,也显得十分小气。
樊简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当时的她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戒指的?
是因为石真梅看中了它的低廉的价格从旁鼓动的原因还是因为当时它躺在玻璃柜里,周围耀眼的灯光给了它闪亮的光芒。
也许是,也许都不是,樊简会同意,也许当时她的心里只想着要帮顾盛安省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