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樊简不能要求他为自己做些什么,承诺些什么,其实说到底,扒开那层流动在他们之间暗暗涌动的情绪,暴露别人的视线中的,留在所有人心中的,他们有着最纯净最普通的关系——同学。
樊简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为自己做些什么呢?保留些什么呢?
同样的,樊简不是也没能为他做些什么,保留些什么吗?
樊简转头看了一眼在婴儿车上熟睡的果冻,心中一暖同时又是一酸,不要说她现在有夫有子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就是当初她也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他不是让陈容跟她说了吗?她早就失去了这种可能了。
樊简想到这里,目光无限温柔的投在果冻的身上,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果冻熟睡的小脸,掌心下温暖细腻的皮肤充实着她的掌心,也温暖了她的心灵,只有触摸到这样的温暖,她才觉得自己是拥有了什么。
樊简的出神被敲击桌子的声音打断,樊简抬起头,办公前站立的女人闯进樊简的眼帘。
她看起来跟樊简差不多高,但是身体的重量和宽度却是樊简拍马不及的。
她的两鬓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但脸上却没多少皱纹,一双眼睛满布着沧桑却并不浑浊,炯炯发亮中又带着一丝透察人心的事故和算计。
她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碎花长裙,若是樊简穿来,必定是空空荡荡的,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撑的恰到好处。
她脚上穿着一双半新不旧的拖鞋,腰间挂着一有些破旧的腰包。
在樊简看到她之后,她的嘴角带着微笑在店里四处看了起来。
樊简跟在她的后面,也不说话,她的目光垂在地上,追逐着这位新到店里的女顾客的脚后跟。
和她几乎没有皱纹的脸比起来,她的一双脚可谓是历尽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