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屋子,寂静无声的房间,沉睡的果冻呼吸悠长而细微,樊简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数着自己的呼吸。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还能听到石真梅在厨房里捣鼓的声音。
现在,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了。樊简这个时候非常希望她能发出点什么声音来,哪怕不说话也好呢!
这样的清冷孤寂,这样的黑暗寒冷,实在是不应该在除夕之夜出现的,而现在这种清冷孤寂夹杂着黑暗像潮水一般像樊简涌了过来。
黑暗之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樊简的喉咙,还在慢慢的,不断的收紧着。
樊简抱着果冻在床上轻轻的移动,坐到了钨丝灯泡的下方。
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人渴求温暖一样,让樊简感到更加害怕的是,黑沉沉的散发着陈旧霉味的房间,唯一的光源也开始忽明忽暗。
钨丝灯泡突然又黯了下去,浅淡暗哑的光只能在那几根钨丝上环绕,沉沉的黑暗像潮水似的将樊简包裹,入目是一片黑沉的看不清任何东西的黑暗。
樊简的心中生出无边的害怕和绝望,她快速的抬起头,看着挂在那里的钨丝灯泡,在内心不断的祈祷它赶快亮起来。
现实总是如此的残酷,灰姑娘能等到她的南瓜车和水晶鞋,但樊简期望的一点光亮都无法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