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吃了奶,又重新睡下,睡梦中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应该是梦到什么愉快的事。
这是樊简透过从那无数个小小的田字中透进来的光猜测的。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安慰。
以前的樊简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从来没见过的窗户后面,借着从那种窗花中透过来的光来视物。
这间房就是他们的卧室,如果用今天的酒席来看这间房,那这间房就成了婚房。
但是这里的一切没有拿一点能和新,能和婚,能和新婚沾上边。
一张帐着麻布帐子比樊简的年龄还要大的雕花木床, 这种床和帐子,樊简还是几年前在外婆的房间看到过。
木床狭窄,舒适性和席梦思比起来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床上的被子是老红色带花的,绽放的花朵中带着一个洗的只剩下一半的喜字,这如果是用来结婚的,那也应该是用在顾淮南和石真梅结婚的时候。
床的对面就是窗户,窗户下放着一张老式的笨重无比的大火柜,火柜里堆满了衣物和被褥,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落坐的地方,即使有,樊简也不敢坐,凹凸不平的地面根本不能让火柜的四只脚站稳。
这个房间里唯一能称得上现代化的东西,就是摆放那张老红色掉漆书桌上彩色电视机。
樊简没有看电视的心思,刚才顾盛安的努力也证明了想看也是徒劳。他努力了好一会才发现缺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电。
顾淮南在另一间房睡的人事不知,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顾盛安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去交电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