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白灰色天花板发呆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许,是她厌了。
春雨贵如油,南国换天气的速度就像是爱美的姑娘换装的速度,快而急,一切看喜好,并且不会给人提半句醒。
绵绵细细的春雨在空中自由的挥洒着身姿,温暖和风和乍寒还暖的气候碰撞到了一起,催生了绵绵雨季最好的伙伴,潮湿。
空气中藏着一股蕴儿待发的霉味,从西晒的窗户中透过来的光线蒙昧昏暗,看久了总有种头昏脑涨的感觉。
樊简一遍一遍的将拖把把地面拖的光可见人。霉味被暂时的压下去了,樊简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常日的潮湿和每必须要换洗的衣物引出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樊简的两套睡衣都没干,不仅没干,肩膀和袖口都还蕴藏着一股霉味。
樊简当时就把它们都扔到洗衣桶里,用一层白白的洗衣粉腌了,教它们重新做衣。
当时是挺畅快的,但樊简现在终于意识到了这种畅快的代价。
樊简摸了一下身上长袖的雪纺白衬衫,坐在沙发上迟迟没动。
顾盛安站在樊简的面前,樊简迟疑的抬起头,目光中的防备还没升起来, 顾盛安就抬起胳膊将自己的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递到樊简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