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一个合适的温度加上合适的距离产生的。应该不会有人绝对太阳卧在你的身边,还能被称为温暖的。
一个合适的距离是非常有必要的,樊简恨不得将背贴在墙上,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樊简又开始重复了新一轮的提心吊胆。
接连几天失眠让她的身体都到了极限,头一沾着枕头,所有的器官和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樊简揉了揉眼睛,用木棍都支不起来的眼皮,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樊简很少会在睡眠途中醒来,更何况是在累极的时候?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之间睡意全无,身体剧烈的撕痛让她的双眼模糊起来,疼痛让她的脑海一阵空白,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
疼痛拉扯着樊简让她难以如睡,但困意却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
樊简的清醒就像是滔天巨浪前的一叶孤舟,巨浪没头没脑的吞没了她。
窗外的光线刺激着樊简的眼睛,那是一种介于将明未明的时候,她是被催醒的,身体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入睡。
她迎着窗外那刺眼蒙昧的光线,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如果身体的疼痛不是这样真实而陌生的话,如果胸前的纠缠不是这样热烈的话,如果打在自己脸颊上的汗水不是那样滚烫的话。
这是梦吗?如果不是梦,那这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