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的工作人员公事公办,“感谢您的配合,有关您这段时间的动向,还请写个详细的汇报材料。”

何大龙如蒙大赦,用力点头,“好,我这就写。”

直到国安局的同志走了后,他才有些虚脱的瘫倒在了座位上,一阵阵后怕。

就差一点,他就要像金溪似的进去了。

这一个星期以来的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他不知道金溪到底犯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能不能出来。

他虽然自认行的端做的正,没做过什么背叛党和国家的事情,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疑神疑鬼想东想西,回忆自己过去的一言一行,似乎也有满头小辫子可以抓。

当金溪抱怨党的方针政策时,他是不是也情不自禁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他是不是也出言附和了?他对党的信念动摇了这件事是不是被看穿了?

他越想越心虚气短,越想越害怕。

所以刚刚国安局的同志来找他问话时,他颠三倒四词不达意说了不少有的没的。

还好,党知道他是清白的。国安局的同志没有把他抓进去审问,只是让他写一份汇报材料。这意味着他已经初步安全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和金溪的关系较紧密,他连这份汇报材料都不需要写。

何大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热汗,身体面条似的瘫软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