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景不过稍微深入思考了一会儿,大脑就是一阵晕眩,他闭着眼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所以他才讨厌生病。

何大龙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黎望旌低着头默不作声,焦急的出声提醒道:“黎老师,你的解释呢?”

“……解释?”青年反应明显慢了一拍,有些迟钝的慢吞吞说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还想要我怎么解释?”

何大龙本来就不怎么相信这个流言,但是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蛋,所以此时他就委婉的说道:“我知道你的为人,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藤校长毕竟是个寡妇,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即便是为了藤校长的声誉,以后最好还是保持距离避嫌吧。”

乐景现在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何大龙的声音高高低低时远时近,说的话还那么让人膈应,就像一只挥之不去的嗡嗡叫的烦人苍蝇。

大脑的不清醒也降低了乐景的自制力,在这种烦躁的情况他的话也夹上了火药味:“何主任,你也是老革命了,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什么避嫌?这些都是早就应该被丢弃的封建糟粕!我和藤校长是同志,是革命战友,我们之间的交往正大光明,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何大龙被黎望旌这番严厉不留情的批评给惊到说不出话来。

打从认识以来,黎望旌就是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

惊讶过后,何大龙反倒有点安心了。没有脾气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会咬人的狗不叫。黎望旌现在看起来真实多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我也不是那种封建老古董。但是,这里是乡下,就得按照乡下人的规矩办事。”何大龙叹了口气,说了句和藤染秋一样的话,“人言可畏啊。”

乐景心情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