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相反,他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我给您唱一段《贵妃醉酒》吧,您听听如何,如果觉得我还可以,以后如果有合适的电影请一定要考虑我!”

乐景:“好,你唱吧,如果唱的好,我也可以把你推荐给其他合适的导演。”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伴随婉转轻柔的二黄调响起,萧长乐成了杨贵妃。

从去百花亭时的兴致勃勃,再到久等不至唐玄宗时的忐忑和失落,再到得知唐玄宗去了江妃处的哀怨自伤,借酒浇愁。依托萧长乐活灵活现的表演和出神入化的唱腔,杨玉环在他身上活了过来。

即便是不懂戏的乐景,此时也是听得满眼赞叹。

恍惚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冷清寂静的深夜里,在一片颓垣败壁中,老旧的戏台沉默着伫立。

一名花旦慢慢走上戏台,沐浴在皎洁清澈的月光下,开始唱《贵妃醉酒》的最后一折。台下,一名车夫坐上了黄包车,闭着眼睛陶醉且认真的倾听台上杨玉环幽怨的低语。

雅与俗,戏剧与人间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对称。

乐景睁开眼,激动得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