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好像被人围观了。
就连县学应该严肃的训导竟也笑呵呵地跑了出来,那些正在上课业的学生也围了过来,一个威严的老头来了,拿着竹棍赶走了学生,又骂了几个训导,最后摁着宣贵数落:“让你背个文章错漏百出,罚你在门口守着,你竟还敢喧哗县学,扰乱教学,你给我守门七日!”
“是,张教喻。”
宣贵恭敬地答应,然后冲着于谦眨了眨眼,笑着转身离开。
于谦不明白宣贵挨了训斥还有啥可高兴的,守门七日,这难道不很丢人吗?自己可不会去守社学的大门,更不会去守县学的大门。
要守,就守国门。
张博志都没怎么看赵术文两眼,一直盯着于谦看,脸上堆满笑意:“你就是钱塘的于谦啊,好一个少年。”
“于谦见过张教喻。”
张博志看着行礼的于谦微微点头,很是满意:“你的一首《石灰吟如今已是传遍天下,太子更是将这首诗刻在了东宫石碑之上,希望东宫官属能留清白于人间。皇上下旨,命宣传司将这首诗刊登在建文报中,传于四方。如今你能来宛平县学,是宛平县学的荣耀。”
于谦并没有因此而骄傲,反而是有些沮丧。
张博志看出了于谦的心思,问道:“你对是不开心?”
于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张教喻,在于谦看来,《石灰吟只不过是咏物言志而已,算不得什么。但我所作策问,更是用心,更有利民与国。”
“为何策问没有被世人熟知,反倒在传一首无关紧要的诗句。皇上说过,实干兴邦,策问立足实干,诗词只是情操。于谦只是觉得,以诗传名,名不副实,以策问传名,方是正道。”
张博志震惊地看着于谦。
便在此时,一个温柔地声音传了过来:“好一个以诗传名,名不副实,以策问传名,方是正道。”
张博志抬头看去,只见国子监儒学院副院长叶灵儿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教授张文,心头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行礼道:“见过叶副院长,张教授。”
赵术文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于谦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