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见夏自嘲,“我觉得,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工作要丢了?”

“有可能……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的。”

“看别人倒霉,谁不高兴啊?又不是因为你特别。”

陈见夏笑了,还不到下午两点,她大喜大悲,折腾得麻木,反而聪明了些。

“我听出来了。”

“什么?”

“你一直在跟我呛着碴儿说话,故意的?”

“放屁。”

“果然。”见夏凑近他,不在乎自己哭成什么形象,盯得李燃偏转目光,甚至摁下驾驶室的玻璃,仿佛要顺着窗口弃车而逃。

果然,多大年纪的狗,习性都不会变。

车忽然马达轰鸣往前蹿了半米,见夏被唬了一跳,差点叫出声,转头怒目,始作俑者一脸无辜,问她,到底吃不吃饭?我要饿死了。

旧情人纠结在情爱上一定会吵架,但讲起别的,往往比家人还亲密。

陈见夏在爸爸的病情上没矫情,救命的事情,她没必要,如果真的有半点作用,她下跪都可以,何况李燃不是拦路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