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看着小套装边缘那一串串小珍珠,心中暗道不妙。不是香奈儿就是迪奥。

最好的结果是对方接受干洗。

但如果不呢?哪种办法能让她接受干洗?办法一,态度先软一点,立刻认错、承诺会送去奢侈品保养店;办法二,态度强硬,将责任归于对方,毕竟是对方人贴人跟着郎羽菲在先,出意外也难免,吵一架,吵完了再各退半步,答应送干洗,皆大欢喜。

软的硬的,应该先用哪种办法?怎么办?

陈见夏动着脑筋,最紧要的是看人下菜碟——不看不要紧,她愕然发现,这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孩,似乎就是昨天在飞机商务舱见过的姑娘。

坐在李燃旁边的那个。

优越的圆滚滚的后脑勺、光洁饱满的额头,比陈见夏人生路径还清晰的下颌线……是那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依然遮不住美貌的女孩。

“我没想到你跟我跟得这么近,我就转个身,”见夏思考对策的时候,郎羽菲已经本能地为自己辩护了,“你干吗离我那么近……”

“所以是我的错咯?我跟着你,我是变态?”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伟赶过来,指着女孩的鼻子火上浇油:“啥意思,想讹人啊,以为我们怕你啊!”

陈见夏恨铁不成钢,她的弟弟,永远用蛮横无理掩盖心虚,明明好好沟通的话他们是可以占理的,他到底怎么想的,以为全世界女人不是他妈就是他姐,都会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