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停顿了一下,看着张晨和刘立杆说:
“我都想到了,我爸爸之所以会那样,可能都是他在对我妈的报复,他和我说过,我妈在世的时候,他很憋屈,都没打过一次好牌,终于解脱了,他还不要猖狂?”
张晨和刘立杆知道,刘芸说的会那样,是指那一只马甲袋,两个人也不好接这个话。
“重庆那边,有需要打电话通知的人吗?”张晨把话题岔开。
刘芸摇了摇头,她说:“没有了,我妈那边没什么亲戚,我爸爸这边的亲戚,都被我妈得罪光了,早就不往来,没必要通知,就是我想通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爸学校里呢?”小芳问。
刘芸想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退休那么多年,现在学校的那些人,应该都不知道他是谁了,何苦一定要让他们去想起,我也不需要有人和我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
“那追悼会呢?”张晨问。
刘芸说:“不搞了,在杭城,认识他的人就我们几个……”
“那不行,就是我们几个,也要好好告别一下。”刘立杆打断了刘芸的话,“刘芸,不能以你为出发点,什么都从你的角度去想,刘老师也需要有尊严地走。”
“什么叫有尊严地走?”刘芸问刘立杆。
“不讨论,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刘立杆摆了摆手,他说:“这事我想你就不要管了,我们来安排吧。”
张晨和刘芸说:“杆子说的对,刘芸,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墓地由谭淑珍去落实,落实好你跟着去看看位置合不合适,殡仪馆这边的事情,我们来安排。”
刘芸惨然一笑:“好吧,我头疼得厉害,谢谢你们。”
谭淑珍和小芳还在那里陪着刘芸,张晨和刘立杆离开了刘芸的家,坐到车上,张晨问刘立杆:
“你想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