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没有直接回答上班或不上班,只是说:“我有时间。”

张向北把车在幼儿园门口的马路靠边停下,和张向西两个下车,张向西牵着张向北的手,朝幼儿园走去,张向西看到一个同学就喊着:

“这是我的哥哥北北。”

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张向西远远看到站在校门口迎接小朋友的值周老师,赶紧放开张向北的手,跑了过去,她抓住一个小姑娘的手叫着:

“赵老师,赵老师,今天是北北送我来的。”

“谁是北北啊?”赵老师问。

张向西转头朝张向北招手,让他快点过去,张向北走近前去,张向西一只手拉着赵老师的手,一只手拉住了张向北,说:

“赵老师,这个就是我的哥哥北北,你们握手。”

这一来,搞得张向北和赵老师有点尴尬,只能握了一下,张向北说:“你好,赵老师。”

“你好你好,北……张向西家长。”赵老师的脸红了一下。

张向西和张向北认真地说:“好了,北北,你可以走了,我和你说,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赵老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张向北赶紧点头说:“好好,我知道了。”

他朝赵老师摆了摆手,转身从那里逃走,走出去没几步路,就听到张向西在后面“北北,北北”地叫,张向北转过身,张向西叫道:

“北北,下午别忘了来接我。”

张向北开着车,到了米市河边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他看看手表,这个时间,正是张晨和小芳,刘立杆和谭淑珍他们在吃早饭的时间,张向北不想和他们照面,更不想说什么,张向北没有下车,把座位放倒,人跟着倒了下去。

他睁大眼睛盯着车篷的顶上,想着自己被他们半夜里从郴州押回杭城,却是有家不能回,有公司不能去,真他妈的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张向北自艾自怜着,一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没有睡觉,到了这时,他实在是已经很困了,没多一会,眼皮就开始垂下来,大脑感觉麻木了,人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