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叔和你说让你娘投叔,叔就给你一条烟,也没有骗你,叔今天不骗人。”
二皮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条软红兰州香烟十八块钱,给他买一条,自己还有三十二块,他忘了自己要拉的是六票,而不是这一票。
大牛一听这话高兴了,他和二皮说:“那我马上去和我娘说,叔你在这里等着。”
二皮靠在桥栏杆上等着,把烟屁股用手指弹进桥下的小溪里,又掏出一支香烟抽着,还没抽到一半,大牛哭丧着脸回来了,捂着脸和二皮说:
“叔,不行,我说把我们家的票投给叔,被我娘一个巴掌。”
“你娘这个死脑筋,活该当寡妇。”二皮骂道。
“叔,那香烟还有没有?”大牛问。
“屌毛,你票都不投给我,有屁个香烟,你以为老子是开银行的?”二皮破口大骂。
大牛从口袋里掏出那支香烟,香烟已经被折成了三段,大牛说:
“我娘一个巴掌把我打到地上,烟都断了,叔,你能不能给我换一支?”
“屌毛,滚蛋!”二皮说着就给大牛后脑勺一巴掌,大牛哭丧着脸跑开,屁股上挨了二皮追到的一脚。
二皮在村里逛了一圈,也没有再找到一个自己可以收买的人,他只能失望地往回走,走去了村委会,在大门口,他碰到了大牛的娘,那个苦瓜脸的寡妇正从里面出来,看到二皮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了。
二皮走到了张向北他们办公室看看,张向北和向依云都不在,只有马头芹和冯胜宽两个人在。
二皮问马头芹:“张大哥呢?”
“村委那边,正在商量怎么批斗你。”马头芹笑道。
“屌毛!”二皮骂了一声就走了出去,他走去了村委会办公室,看到张向北和向依云果然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