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咧了咧嘴,走过去,脸盆架上一盆清水已经放好,张向北洗了洗手,回到桌上抓了一块羊肉,边吃边看向依云炒菜,嘴里不住地说:

“好吃,好吃,这羊肉好吃。”

“当然,东乡的羊肉,这还是冰箱里放过的,要是新鲜的,还要好吃。”向依云说。

青菜炒好,摆上了桌,向依云拿出一瓶酒,和张向北说:“中午已经馋死了吧?晚上喝点,我陪你。”

“有鱼有羊,那就是一个鲜字,当然要喝点。”张向北说,“不过,我还真的没有馋,我没有酒瘾。”

“谁信,是总有酒喝,酒喝得太多,瘾还没有上来,就喝上了吧?”向依云笑道。

张向北想想,可能还真的是这样,自己去下面公司的时候,每天下面人肯定会准备好酒,而在杭城就更加,以前是晚上下班,顾工老是来找他,现在是他老是走去顾工那里,不为其他,就因为顾工那里有个操作间,做吃的方便,只要他去,顾工就总是有美食和佳肴,让他喝一点。

向依云用指甲在酒瓶上横着划了一下,和张向北说:“我三两,你七两。”

张向北说好。

约定之后,向依云每次给两个人倒酒,自己都是张向北的一半,直到把一瓶酒倒完。

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说到了马头芹,张向北感慨道:

“这小姑娘可惜了,她其实很聪明的,可惜没有上过大学,要是上了大学,她就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向依云不响,过了一会,她说:“你不知道,大学对有些人来说,就是奢侈品。”

“什么意思?”张向北说。

“就这个地方,就他们那个家,你以为马头芹就算是考上大学,他们家里供得起让她读完四年?”向依云看着张向北问。

张向北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凡是没读过大学的,应该都是没考上的。

向依云叹了口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