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坐在那里,没有理他,刘立杆叫:“快点啊,我是见缝插针,马上要出去了。”
张晨看着他不停地笑。
刘立杆走过来看看,以往办公桌上必有的香烟,今天没有看到,他拉开张晨的抽屉,也没有找到香烟,刘立杆问:
“你的烟呢?”
张晨用手指了指说:“在柜子顶上,你自己去拿。”
刘立杆看看张晨,好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走到柜子前,柜子太高,够不着,他不得不搬张凳子过去,爬到了凳子上,这才看到,烟和火机果然都在柜子顶上,刘立杆拿了烟和火机下来,问张晨:
“干嘛?小芳和谭淑珍形成统一战线,也对你严防死守了?你这坚壁清野的样子,是小芳还会到办公室来实行‘三光政策’?”
“去你的,我才没有你这么狼狈。”张晨骂道。
刘立杆也懒得理会张晨,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急急地掏出一根香烟,点着,猛地吸了一口,吐出来,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叫道:
“舒服!”
“真够贱的。”
张晨一边骂着一边走过来,他也在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
“你不贱,那你这又是因为什么?”刘立杆问。
“我这是自觉自愿的行动。”张晨说,“把烟放在那里,增加了抽烟的难度,这样没到非抽不可的时候,就懒得爬上去拿烟了,要是放在手边,自己都会忘记,下意识就会拿起一支,等自己反应过来,都已经抽上了。”
刘立杆哈哈大笑,朝张晨竖着大拇指:“高,高,你这个办法实在是高,你怎么不放到地下室去,那样更麻烦。”
“我放过啊,上楼的时候,烟就不带上来,放在车上,想抽的时候去车上抽一支,后来是感觉实在太麻烦了,这才放到了这里。”张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