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吓了一跳,忙问:“做手术?杆子?他要做什么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谭淑珍说,“我是浙一的詹医生打我电话,问我杆子下午怎么没去做手术,我跑过去问了才知道的。”
“今天上午体检结果出来,詹医生打电话给杆子,让他过去,他……”
“等等,等等,什么体检,谭淑珍?怎么想到去体检了?”张晨打断了他。
“招行服务,运通百夫长黑卡客户的免费体检。”谭淑珍说,“检查结果出来,杆子的肺部有一个结节,詹医生就打电话给杆子,让他过去,上午两个人已经说好,人家詹医生还给他插了队,下午就给他做手术,结果被他放了鸽子。”
张晨一听,长长地吁了口气,笑道:
“大惊小怪,我以为什么,不就是一个结节,结节有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结节,不是这里就是那里,一部机器,用了几十年,还不允许有点锈斑?这结节就是人体内的锈斑。”
“有什么大不了的?”谭淑珍睁圆了眼睛瞪着张晨,“肺部结节?还是像你们这样的大烟枪?张晨,你忘了老孟?”
谭淑珍这么一说,张晨也紧张了起来,还真的是,对他们这种有几十年烟龄的人来说,肺部的结节还真的不可小觑,肺部的结节病变了就是肺癌,老烟民的结节,病变的可能性很高。
张晨陪着孟平在医院那么久,对肺癌也算是有一点的了解,知道肺癌一般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期,而肺癌的前兆,就是肺部结节。
“你打他电话,我打他他不接,肯定是知道詹医生会打我电话。”谭淑珍说。
“打通了说什么,把他臭骂一顿?”张晨问。
“当然是让他马上回来,我和詹医生说好了,明天上午去手术。”谭淑珍说。
张晨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起了前面刘立杆进来的情景,和他说的那些话,这一下都可以对上了,这时候再去想他和自己说的张向北和向南的事,就感觉他有点在交待后事的意味,哪里是什么老人家急,是他自己,感觉自己将不久人世,想看到一个结局。
张晨拿起手机又放了下来,谭淑珍看到,着急了,叫道:“打呀,张晨,你快打呀!”
“他不接你的电话,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打他电话就会接?”张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