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想想,哪次我要是和你意见不统一,最后不都是被你占上峰。”谭淑珍说着就说起了陈年往事,“南南艺考、退学、到剧团,哪次不是?我就是一直被你霸凌。”

张晨得意地说:“什么霸凌,我这是以理服人,看到没有,向南回到剧团,没有回错吧?她果然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滚!”谭淑珍骂,不过骂完,她自己也笑了。

等到谭师母来叫他们好吃饭了,谭淑珍过去向南房间,叫了两次,两个人才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吃完了饭,向南拍了一下张向北的肩膀,和他说走,两个人起身,又准备钻回向南的房间去,谭淑珍说:

“南南,你等一下,我们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向南问。

谭淑珍和张晨、老谭,三个人去客厅的沙发坐下,张晨和谭淑珍坐在长沙发上,老谭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还有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空着。

谭淑珍招呼向南也过去坐,向南在空着的单人沙发坐下,看着他们。

张向北也跟了过去,他见谭淑珍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张向北问:“我需要回避吗?”

“不需要。”谭淑珍说,“这事你可以知道,北北。”

张向北“哦”了一声,在向南坐着的沙发扶手上,坐下半个屁股,张晨骂了一声;

“去拿椅子,这么高的个子,坐那里和站着有什么区别。”

张向北做了一个鬼脸,走开去,过了会拿着一张小竹椅回来,放在茶几那边,面对着张晨和谭淑珍坐下。

毛竹的椅子很矮,坐下来后,张向北膝盖都到胸前了,他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学生,五个人这个阵势,倒像是沙发上的四个人,在审问张向北,向南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都坐下来之后,谭淑珍斟酌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看了看老谭,老谭板着脸,一声不吭,再看看张晨,正好张晨也看着她,谭淑珍求助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帮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