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长时间没见了,裘书记,要请也是我请。”张晨说,“对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六点半,我请裘书记和郑主任在土香园吃饭怎么样?”

裘书记说好好,那我们今天晚上见。

挂断电话,徐巧芯继续和张晨说着刚刚被中断的话题,张晨嗯嗯地不停点头,徐巧芯停了下来,看着他问:

“老大,我刚刚在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张晨醒悟过来,愣了一会,他说,你再说一遍。

“老大,你心情不好?”徐巧芯问。

张晨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徐巧芯说算了,老大,出货的事我自己安排好了,不烦你了。预付款,只要客户有打到的,我就安排给工厂,没有到的,让他们再等等,我这里也催催,可以吗?

张晨说可以。

徐巧芯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张晨怔怔地坐在那里,徐巧芯说的没错,他的心情确实很不好,何止是不好,而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这个电话,让张晨觉的非同寻常,而且似曾相识,当初三堡的书记和主任,找自己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架势,结果自己去了,他们和自己谈的,就是工厂拆迁的事,然道这裘书记和郑主任也是?

张晨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下沙要是拆迁,会牵涉到多少企业和大学,自己工厂边上的那大学城,可是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建成的,怎么可能说拆就拆,拆了以后,这么多的大学搬到哪里去,还有那么多的企业也是,其中很多可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这两年,杭城确实是把前几年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各种的开发区、科技园区和工业园区,陆陆续续都快拆光了,拆了都变成了房地产开发。

杭城原来的几个大企业,像杭钢杭氧杭玻杭齿等等,也都被迁移出去了,迁移了之后,腾出来的土地,也还是开发房地产。

整个杭城,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整座城市,最热的就是房地产,似乎是房地产养活着整座城市,事实好像也是,杭城已经成为了全国,最依赖土地财政的城市之一。

但即使这样,张晨觉得下沙要拆迁还是不太可能,毕竟它是整个杭城最大的开发区,而且下沙的对面,就是原来的萧山区块,还在搞江东开发区,整个萧山,当时可是靠工业进入全国百强县的前三名的,不可能说把整个工业的根子都铲除了,这才出来一个江东开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