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无奈,只能站在山脚,仰头看看黄山,然后往回走。

黄山不能上去,他们就在附近转悠,去了西递,去了宏村,接着又去了屯溪和歙县,好在这几个地方都不错,总算是把他们从沮丧中拉了回来。

在屯溪老街,他们硬着头皮吃了臭鳜鱼和毛豆腐,吃完出来,贺红梅说,完了完了,我感觉自己不是从饭店出来,而是从厕所里出来,连鼻腔里都还是臭的。

到了车上,张晨想吻贺红梅,贺红梅不肯,躲了开去,她说不行不行,一定要先好好刷个牙。

回到了酒店,贺红梅还真的马上就去了洗手间,仔仔细细刷了牙,刷完觉得那气味好像还能嗅到,干脆又洗了个澡,还把张晨拉进去,一起洗澡和刷牙。

说是一起洗澡,其实更多的时间是在拥抱和亲吻,把自己搞得迫不及待。

两个人倒在床上,筋疲力尽之后睡去,等到张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钟,外面天都已经黑了,张晨看到贺红梅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

“在想什么?”张晨问。

“我在回味。”贺红梅说。

“回味什么?”

“你觉不觉得,那臭鳜鱼和毛豆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美味的。”贺红梅说。

张晨大笑,他说:“我不觉得。”

贺红梅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然后一定要拉张晨起来,和他说,走走,我们去验证一下。

两个人还是去了中午的那家店,还是点了臭鳜鱼和毛豆腐,快吃好的时候,贺红梅问张晨,怎么样,怎么样?

“嗯嗯,我现在感觉到了一点点美味。”张晨说。

“是不是?实践又证明我是对的。”贺红梅得意地说,“那我们就在这里吃三天吧。”

臭鳜鱼也叫“桶鲜鱼”和“腌鲜鱼”,“腌鲜”在徽州土话中,就是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