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杆敲了敲门,护士走过来打开门,刘立杆问她,有没有看到有一个小伙子。
护士指了指外面的走廊,和他说,是有这么一个人,今天在走廊的那个椅子上坐了一天,盯着里面看,里面又没有病人,我们都被他看毛了。
“这个人很怪,就坐在那里,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里面看。”护士说,“我们叫了保安,保安来了,问他,他什么也不说,让他走,他也不肯走,我们都怀疑他是个聋哑人。”
“他现在在哪里?”刘立杆问。
“湖滨派出所带走了。”护士说。
“他又没做坏事,派出所带他去干嘛?”姚芬问。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又不能欺负残疾人对不对,只能报警。”
“你才是残疾人!”姚芬愤愤地骂道。
他们赶到了湖滨派出所,走进值班室,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看到小树躺在值班室的木头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件警服。
值班的警察看看他们,又看看小树,问:“你们是他家属?”
张晨说对对,我是他姐夫。
警察点点头,说:“市一医院报的警,我们带回来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让他写,他也不肯写,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晨赶紧说谢谢,谢谢,他是中国美院的学生。
“不是聋哑人?”警察问。
“不是不是,刚创作完,情绪还没有走出来。”张晨说。
警察有点明白了,他说:“哦,艺术的事?怪不得这么奇奇怪怪的,行了,叫醒他带回家吧,给我身份证,然后在这里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