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他说:
“其实孙猴,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人在单位,有很多事,他也决定不了,而且,他那个公子的身份,平时会带来很多便利,但到了那个时候,其实比我们普通人还被绑住手脚,不能由着自己性子去做事。”
陈启航点点头:“老孟这话也对,我们丢脸无所谓,他要是丢脸或者犯错,丢的可是一家人的脸,犯错,一家人会跟着被连累。”
“说不定还会成为政敌,攻击他老头子的借口。”孟平说。
刘立杆笑笑:“反正我早就已经不想这事了。”
“杆子,你真没想过,你艮山河整治计划开始的时候,那几家很难搞的单位,为什么突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孟平问。
“那个,应该是柳成年他们做工作的结果吧。”
刘立杆说着,看了看孟平,孟平笑着,微微晃了晃脑袋。
“不是?”刘立杆问。
“张晨去过北京,找过孙猴,孙猴和黄建仁夫妇的原话是,我们帮杆子把这事做了,我们欠他的。”孟平说。
孟平这么一说,陈启航夫妇和刘立杆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刘立杆骂道:“张晨这家伙,都没有和我说。”
“是孙猴让他不要告诉你的。”孟平说。
大家继续沉默。
细细的海风吹来,有些凉意,林一燕问孟平和刘立杆,你们冷吗?
刘立杆笑道:“我们可是从冰天雪地过来的。”
林一燕也笑了:“对我们来说,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到了。”
她拿起一件羊毛开衫,披在了身上,自言自语般地说,这人为什么要长大,好像越长大就越复杂,读书的时候多好,大家无忧无虑的,有什么事,也都可以敞开来说,说完了,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