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当然就是刘立杆,刘立杆喝多了,一是话多,还有就是各种表演,表演最多的,就是嘿嘿吆嘿,要是没人管他,大家在台下睡觉,他一个人,在台上会嘿嘿吆嘿地转上一个晚上。

每次都需要谭淑珍大声呵斥,刘立杆的酒才能醒一点,嘴才能闭上。

贺红梅笑道:“淑珍姐,看样子你还是真的了解他。”

谭淑珍笑笑:“当然,我们以前出去演出,演出结束,只要口袋里还有点钱,这男的,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有一次住在人家祠堂里,他们一帮人,把人家放在那里的八坛酒都偷喝光了,走的时候被人发现,让我们团里赔酒,不赔不让走。”

贺红梅大笑:“结果呢?”

“团里穷得叮当响,哪里赔得出来,结果是给他们多演了一个下午场加一个夜场,算是抵酒钱了,那天,他们几个被我们女的骂死,不过他们倒也老实,一句也不敢回,还需要我们上台救他们嘛。”

谭淑珍说着,贺红梅笑得直不起腰。

贺红梅笑完,点点头说:“和我们读书时候的男同学一个德性。”

“对了,你要么和我挤一下?”谭淑珍问贺红梅。

贺红梅也喝了点酒,头晕晕的,巴不得谭淑珍这样说,赶紧说好,她洗漱完毕,挤到了谭淑珍的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谭淑珍心里总放心不下,中间还起来两次,走过来看看张晨,把茶几上已经冰了的水倒掉,换了一杯热水。

好在一夜无事。

张晨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才醒来,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怎么会睡在办公室里,看看身上的被子,好像是谭淑珍的,他坐起来,感觉口干舌燥的,拿过茶几上的杯子,一口就把大半杯冰水喝了,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他晃晃脑袋,脑袋还有点沉,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着,才想起昨晚是又去吃了羊排,喝了很多的酒,汉高祖刘邦!

张晨猛地睁开眼睛,拿过茶几上的大哥大,拨了小昭的电话,电话不通,张晨看看手表,这时候小昭,应该已经在从北京回杭城的飞机上了。

张晨双手的食指,用力地按着两个太阳穴,按到撕裂般的疼,这才放开,感觉太阳穴瞬间就鼓了起来,再按下去,按了几次,才觉得舒服了一些。